以希望为生的人,必将绝食而死

只闻笛声

*狗子川注意
*oc注意
*依旧小学生流水账,肾重观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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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闻笛声

1.
  平安年间,民间有传闻京都上京区黑山之上有一只凶恶的妖怪。他身材高大,手持团扇,身披一身战国时武士盔甲,腰间配着武士刀,背后有翅膀。他神出鬼没,只要民间有灾荒之地,人们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那鸟人一般的凶恶的妖怪。
  黑山山脚前同往山上的石阶前有一架古旧的鸟居,贯与笠木之间挂着几段残缺的注连绳。曾经的红漆都快完全脱落,柱子上一块黑一块红,在夜晚看去显得十分渗人。山脚附近的村庄都说那妖怪就住在那鸟居之后的黑山之上;更有上山砍过柴的村民说,鸟居后那条石阶,同往山顶一座废弃的神社,那妖怪怕是住在里面。
  大人纷纷告诉贪玩的孩童,日落之后不可再跨过鸟居之后,日落之后妖怪出没,结界生起,若是跨入妖怪的领地便再也无法回来。人们十年如一日遵守着这个规矩,日落之后村民甚至闭门不出,更有甚者从阴阳师那儿请来一些保平安的符咒贴在门上。有人说在夜里看向窗外,会看见一个黑影从空中一闪而过,像是飞鸟一样——那人被指责故弄玄虚,因为没有人真正看过那妖怪的模样。

2.
  十几年了,村子都风调雨顺,庄稼收成可观。只是有一日,几个孩童在田地中玩耍看见一只水獭,便追上去抓它。水獭生性灵活,在田间穿梭,却被几个孩童用捕虫网捉住,还用石头砸断了尾巴。它挣扎了一会,猛的跑出村外的泥巴路上,向黑山脚那鸟居跑去。
  几个孩童追到鸟居之前,见那水獭一瘸一拐的窜到鸟居后的石阶上,时而回头看看,然后嗖的一声钻进草丛里。孩童见天色渐暗,便没有追去山上,转身又去追那田里的麻雀。
  数日之后那村庄突然旱灾,不论是水田或是水井中的水在一夜之间全部干涸,土地龟裂。村民无奈只能从几里之外的荒川流域打水回来,另有几个村民架着牛车跑到京都中向阴阳师求助。那几个阴阳师来到这偏僻的小村庄接连做了几天法,都未见一滴雨水,纷纷摇头。
  “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违规事情触怒了山神?”其中一人问到。
  村民们你望着我我望着你,都表示没有,最大的祸害就住在那山上,除了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太太之外,从没有人接近过山上那座废弃的神社。

3.
  大伙纷纷聚在那老太太屋外。老太太虽年过半百,因常年劳作,身体还很硬朗。
  “前几日,老伴身体有恙,我便上山采药。”老太太说道,“医者开的那种药,就长在黑山上那神社附近。头一天去,没敢接近那里便返回了。翌日早上,我便带了些水果糕点和肉,还有几注香,又上了山……”
  老太太背着竹篓穿过鸟居,走到神社附近时,在一边的石头上小憩片刻,而后用衣袖抹开石台上的灰,从篓子里拿出贡品摆好,又插了几注香。老太太双手合十鞠了几个躬,嘴里还叨念着,“莫要怪我,莫要怪我,只是老伴身体不好,我采几味药便下山,不会逗留打扰您。”
  老太太采了药,下山时刮起一阵清风,香火的烟被吹的摇摇晃晃。老太太下山时快到正午,快要走出鸟居时她听见了一阵笛声。那笛声不断,曲调优雅,旋律动人。老太太回头看了一眼,又深深鞠躬,而后回到村里,问山脚种田的有没有听见笛声,那些青年都摇摇头笑道是老太太老糊涂了,听错了。

4.
  第二天老太太带着自己儿子一起去采药,发现贡品没有了,只剩下几个盘子。老太太兴奋道“是真有妖怪大人住在这里!”而后接连采药了几天,带来的贡品都会消失。
  大伙儿光听着老太太说故事说得津津有味,都忘了村里旱灾的事儿,经过一人提起,大家又是怨念又是叹息。阴阳师们共同商量之后,决定去请求京都助人为乐出了名的源博雅大人。大家都知道源博雅有一位法力极高的故友——阴阳师安倍晴明。在此之前许多常人未能收服的妖怪,他都能一一收服,那些妖怪便都不再作恶,而是作为式神在寮中休养生息,必要之时还能助安倍晴明一臂之力。
  安倍晴明与源博雅特地选了晚上来到黑山之上。源博雅远远听到笛声,便放下手中的弓弩,惊呼道“这笛声,我曾听过!”他便拿出自己的笛子,与山上那笛声合奏。那笛声渐渐消失,几片黑色的羽毛与一个高大的身影落在两人面前。
  “那山上的妖怪我已经收服了。”安倍晴明对村民说,“几日后旱灾自然会消除。”

5.
  水獭在草丛中穿梭,它爬到神社之后的小坡上,那里土壤湿润,它便刨了一个洞将自己隐进去。翌日,洞口多了几盘糕点肉类,那水獭尾巴折断,已经筋疲力尽。拖着身子嗅了嗅糕点,然后捧起一块狼吞虎咽起来。
  它听见有人轻笑了一声,它不肯放下手中的肉片,警觉地望着四周。它抬起头,看见一个带翅膀黑影坐在神社的屋顶看着它。那妖怪从屋顶一跃而下,木屐踩在枯枝败叶上咔咔作响,一身厚重的武士铠甲,腰间别一把黑色武士刀,黑色的鸟面具遮住他上半张脸,一对翅膀从背后展开,似乎将那山林遮蔽了一块。水獭竟没有逃走,反倒是与那大它几十倍的人形妖怪对峙。那妖怪蹲下,将手伸向水獭。水獭警觉的缩回脑袋,那手却是轻轻摸了摸那沾了泥泞与露水的毛。
  “那旱灾可是汝造成的?”妖怪开口问。那水獭吃着手中的食物,不屑一顾。那妖怪又继续说道。“汝身上妖气之强,想必也曾是令人敬畏的大妖。”

6.
  那水獭看了那妖怪一眼,抖抖毛发,尾巴重伤,痛得它一个机灵。
  “吾治好汝的伤,汝将那村庄的旱灾之咒除去,如何?”
  水獭低头片刻,迟迟不动。
  “汝若是再害民,怕是再修几千年也未必修成人形。”妖怪走回身后神社的廊道上盘腿坐下,闭目养神。“汝有一夜可以思考。”
  水獭钻进洞里,因疼痛无法入眠,夜里又爬出来,一瘸一拐蹭到廊前那妖怪的腿上,已经失血过多奄奄一息。妖怪低头摸了摸水獭的毛,用手捂住它断掉的尾巴之处。水獭只觉得这一晚睡得又沉又安心。梦中还隐约听见了笛声,悠然动听。
  那妖怪每日都将盛放糕点果肉的盘子放在廊道上,低头饶有兴致的看着那只蓝灰色的水獭狼吞虎咽,偶尔又抬头看看那个无所事事的妖怪。
  “伤快愈合了,差不多该兑现诺言了。”妖怪提醒它。那水獭依旧一副高傲的样子。“那等汝全好了再说也罢……”妖怪突然起身,望着山下的方向,“有人来了,汝在这好生修养,等吾回来。”

7.
  几日之后,那妖怪没有回来。水獭便去了那旱灾诅咒。它一直在神社等着,白天躲在神社边睡觉,夜晚下山捕鱼果腹。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,他慢慢的又变回人类的形态,可是那长了翅膀的妖怪却再也没回来过。
  “诺言,吾兑现了,汝却在撒谎。”他透过山林望向天空。
  他感受到又有人上山了。他不慌不忙的变了一席华服,摇着折扇亲自去迎接。那股气息,与当初那妖怪消失之前感受到的一模一样。
  “看来你恢复的不错。”白头发的阴阳师笑脸相迎,用折扇挡住一边正准备拉开弓弩的源博雅,“不知荒川之主,可愿意与我回寮?”
  “可笑!人类本愚蠢,让吾归顺于汝,简直是天大的笑话!”
  “若是我寮有你想见之人呢?”安倍晴明收起折扇拍在掌心。侧头向源博雅抬了抬下巴示意。
  “汝就算费尽心思想收服吾,吾也不……”荒川之主在看见源博雅从衣袖里拿出一片黑红色的羽毛时愣住了。
  “现在可信我?”
“……”

8.
  马车走过桥时荡漾出一圈水纹似的结界。寮门敞开,悠然的笛声从寮里传出来。荒川之主记得这笛声。他大步走进寮里闻声寻人,最后在樱花树下看见那个黑色的身影。
  “大天狗,新人便由你来指教了。”安倍晴明轻笑了一声领着源博雅进到庭院里喝茶聊天去了。只留下荒川之主还望着大天狗出神。
  后者甚至没有站起身,只是懒洋洋的睁开眼,仿佛也陶醉在自己的笛声之中。大天狗没有带那黑色的面具,一头白发映衬那张俊秀的脸。
  “大天狗……”荒川之主愤愤地走过去,居高临下的看着他,“汝让吾等,吾便等!而汝却在人类这里清闲自在……”
  “若是吾不走,村民知道是一只水獭闹事便会上山式弑汝。”大天狗起身,平静地回答。
  “吾以为你被那阴阳师除掉了……吾以为再也无法见汝……”荒川之主猩红的双眼中带着一层雾气。
  “而今,吾等都不会再回去了。”
“不要再丢下吾。”荒川之主把头埋在大天狗的衣襟里。
  “好。”

9.
  大天狗揉了揉怀中之人的头发。
  “在这也好,免得既弄得人心惶惶,又无处安身。”
  “汝去何处吾一定追随。”荒川之主认真的看着大天狗。
  “随汝。”大天狗又盘腿坐下。将笛子拿起,笛声在寮中回荡。荒川之主也在一旁坐下,闭眼沉醉其中,只要听见这笛声,内心就能平静,像是一切琐事都能置身事外。
  “是何方妖怪入寮?能让大天狗大人如此费心招待?”萤草与几个平日里一起玩耍的小妖怪躲在厅堂转角处,远远望着庭院里樱花树下的身影。
  “是……荒川之主大人!”山兔差点叫出声。
  “就是那个常年居住在荒川之地的大妖怪?”几人坐在廊道上你一言我一语,都觉得不可思议。
  “荒川之主,吾有些私事想与汝说。”
  荒川之主听后把脑袋凑过去。谁知大天狗双翅一展,把两人遮蔽得严严实实。再收回翅膀时,大天狗依旧闭目养神,而一旁的荒川之主却用折扇抵着嘴唇,面色通红,两颊发烫。
  “说……完了?”荒川之主发问。
“说完了。”
 
 
——End——

*想到梗就写,因为画不出也写不好,差不多是个废人了。
*我也好想像别的太太那样直切主题,可是每次想梗基本都会有一个相对完整的框架,所以每次都要写好几段废话,我也很难受。
*绝望,我好想写他们好好谈恋爱,可是两个死高冷互相骂着杂修要怎么和谐相处,我硬是想不出。
*所以我决定去啃其他太太的粮食了(胖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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